哒哒哒

喻黄❤

【喻黄】槐树 (上)

从记事本里翻出来的一个自己之前记的梗

槐树精喻×正常人黄

 

街口那棵大槐树已经在那里不知多久了。夏日里,枝叶相连,在大道的一边投下一片清凉。街坊邻居你拎个板凳我搬张桌子,就能在那一大片树荫下闲聊一下午,东家长李家短,炒瓜子大蒲扇,这就是黄少天对自己在奶奶家所度过的童年的全部印象。

所以当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找到黄少天,自我介绍说是他小时候乘过凉的大槐树的精魄,黄少天差点没扶稳身边的栏杆从三层的教学楼上直接翻下去。

“你说你是什…你叫什么?”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我叫喻文州,是你奶奶家街口那棵大槐树的精魄。”黑发少年一板一眼,特别认真地说。

初夏带着点温暖又不刺眼的阳光打在喻文州的侧脸上,黄少天透过那双同样乌黑的眸子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影子,就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撞进了他的心里一样,他的身体毫无征兆地抖了一下,然后向后倒去。

有很多人的脸在他眼前闪过,先是记忆模糊的父母,然后是奶奶,让他寄住的小姨,他从小到大的那些同学……这些人的尽头,是喻文州的脸,也许是刚刚才见过,所以显得格外清晰。“我这是要死了吗?”黄少天心里想,他的意识无法控制身体,于是干脆胡乱的散发了出去。他一会想“难道这就是走马灯,怎么只有人没有事呢,这跟漫画里说的不一样啊”,一会又想“我一个五好青年,阳光向上身体健康,自问没做过亏心事,阎王他老人家怎么会偏偏跟我过不去”。

一个恍神间,这些人全都不见了,他的眼前又是漆黑一片。四肢的感觉都回来了,他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然后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诶诶,他动了!”损友张佳乐。黄少天颇有些松了口气,他睁开眼,以张佳乐为首的那帮人立刻围了上来,一群人一通叽叽喳喳。校医测测体温压压舌板,得出一个中暑的结论来,于是大笔一挥让黄少天在床上躺着休息,闲杂人等全都回教室上课。最后他给黄少天的床拉上帘子,走了。

校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伴随着一声关门声,安静了。

黄少天自己心里深知中暑什么的都是屁话,他是在看向喻文州眼睛的那一瞬间突然失去意识的。说到喻文州……喻文州他人呢?如果不是“走马灯”尽头的那张脸太过清晰,他都要以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了。

他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一扭头,窗口坐着个喻文州。

“你到底怎么回事?”黄少天干脆把腿一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上,很有“病号”的自觉。

“我必须来找少天,所以就来了。”

小槐树整张脸都写满了“我很认真地在回答问题”,黄少天简直不知说他什么好。他现在还不是很能直视喻文州的眼睛,那里面似乎有一种类似“五分钟催眠”的东西,让他觉得自己要被吸进去一样。

“那我问你,”黄少天叹了口气,转而盯着喻文州的鼻尖,这是他面对发火的教导主任时常用的招数,能给对方一种这个人在与我对视的错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又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生于槐树之中,任何有槐树的地方我都可以去。至于你,少天,”喻文州歪着头想了想,“这件事不太好解释,但是你可以先理解为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我就能感知到你。”

这是什么中二设定的展开?黄少天只腹诽了一秒,嘴唇就被人堵住了。

“你干什么!”他气急败坏地冲喻文州小声嚷嚷,并且感觉自己现在一定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从头红到脚,“要是有人看见了怎么办!”他用手指着喻文州,张口结舌。

其实喻文州只是嘴对嘴的跟他贴了几秒钟,可是这对于十七年都没有跟女孩子拉过小手手的黄少天来说无异于一记暴击了。

“不会有人的,”喻文州直起身来,“我用了一点点法术,让他们都走了。”

“少天。”

“啊?”黄少天还沉浸在“被人亲了”和“他居然会法术”的巨大震惊中,就看到喻文州欲言又止地踌躇了一会儿,从旁边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口水。

黄少天:“.…..”

真是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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